研究结论

事件：12月8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召开会议，分析研究2024年经济工作。

政治局会议通常是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的“预告”，本次会议的定调较过去几年有较大变化，2021-22年的基调均为“稳字当头、稳中求进”（在稳的基础上求进），今年则为“稳中求进、以进促稳、先立后破”，其中“稳中求进、以进促稳”的提法更侧重于“进”，对应明年政策总体基调可能偏积极；“先立后破”曾在去年双碳工作部署中多次出现，具体来说是要求在推进双碳工作时立足富煤贫油少气的基本国情，不能搞“运动式减碳”。立足当下，待“破”的是基于房地产与地方土地财政的增长模式，待“立”的则是更为供需自洽、技术升级的高质量发展，两者之间存在过渡期，需要妥善地处理房地产和地方债务风险，防止经济因转型而失速，这也意味着针对房地产企业信用风险和地方债务化解的政策还未告终，明年将延续今年的这一特征。

“做好明年经济工作”也提到了几项新要求，例如“切实增强经济活力”，表明当前的经济活力相对偏弱，这很大程度上是缺乏信心所致，因此本次会议也提到“改善社会预期”。从数据来看，今年二季度抱有“更多储蓄”意愿的居民占比为58%，比2019年同期高出了近14个百分点。

本次会议首次提出“增强宏观政策取向一致性，加强经济宣传和舆论引导“，这一方面是要求各类经济政策取向一致，从而构成促进经济发展的合力，例如财政和货币协同配合，央行三季度《货币政策执行报告》专栏三以“积极主动加强货币政策与财政政策协同”为题，说明了央行对积极财政政策实施提供的支持；另一方面要通过经济领域的舆论宣传改善社会预期，12月8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党外人士座谈会上提出的希望之一便是“坚定发展信心，协助做好解疑释惑、凝聚共识工作“。

财政政策从“加力提效”到“适度加力、提质增效”，年初时任财政部长刘昆曾对“加力提效”做了说明：“加力”就是要适度加大财政政策扩张力度，包括在财政支出强度上加力、在专项债投资拉动上加力、在推动财力下沉上加力三个层次；“提效”就是要提升政策效能，包括完善税费优惠政策、优化财政支出结构等。从这一说明来看，“适度加力、提质增效”是“加力提效”的扩充，两者的内涵基本一致，尤其是在“以进促稳”的背景之下，明年适度扩大赤字与专项债规模、增加财政支出强度是大概率事件。

扩大内需方面，表述从去年“充分发挥消费的基础作用和投资的关键作用”转变为“形成消费和投资相互促进的良性循环”。展望后续，联系近期政策，投资方面关注“三大工程”的政策支持和推进力度，消费方面的增量可能依然需要来源于经济回暖、现金流改善后的消费力提升。

产业政策方面，本次会议强调了科技创新，预计科技创新、现代化产业体系的构建仍然是下一阶段产业政策的重点，推进新型工业化、新质生产力的步伐不会转变。

总体来说，本次政治局会议对“进”与“立”的诉求体现得较为明显，预示着扩张政策的延续，不妨对后续经济回暖报以更多信心。此外，本次会议没有提到房地产相关议题，但并非意味着地产救助政策已经结束。12月政治局会议的通告通常偏短，以往看也并非面面俱到，同为12月中旬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或对地产做出进一步的部署。可以作为参考的是，去年12月的政治局会议同样未提到地产，但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将地产置于化解金融风险的第一位，并提出“有效防范化解优质头部房企风险”等。

风险提示

房地产企业流动性风险继续蔓延，金融体系流动性内生收紧，相关产业链加速下行；

政策落地不及预期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