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纳智见》《当前经济工作的几个重大问题》指出要加快现代化产业体系建设,抓住全球产业结构调整新机遇。制造业是现代化产业体系的支柱,在新一轮科技革命下构建现代化体系必需依靠强大的制造业。本文在总量视角研究中国制造产业在国际中的地位与优劣势。
总量上看,中国制造业已实现规模优势。2004至2021年间,中国制造业增加值年复合增速达12.8%,分别在2007和2010年超过日本、美国,规模居世界第一。结构上看,中国制造业产业体系完备,但高端制造业仍薄弱。当前中国是全球唯一拥有全部工业类的国家,根据《2020中国制造强国发展指数报告》,中国制造业整体水平处全球第四,但质量及结构指标仅列第七和第四位,中高端制造业在整体制造业中占比相对较低。当前随著制造业数字化、智能化程度不断提升,重构了全球价值链中制造环节的创新功能、增值能力和要素投入,制造环节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地位也随之提升。在制造环节在全球价值链中的相对地位上升的背景下,发达国家已开始重视制造环节,支持制造业回流的政策不断出台。
2000年以来中国制造业经历三阶段:(1)2000-2007年深化参与期:制造业后向参与度由18%迅速上升至25%,对应价值链位置由0.7下滑至0.5;(2)2010-2018年转型升级期:中国制造业中间品出口比重开始提升,对进口中间品的依赖度下降,对应价值链位置由0.6上升至0.9。(3)2019-2021年受疫情冲击、中美贸易摩擦加剧等国内外因素影响,制造业位置也由2018年的0.9降至2021年的0.8。中国所处价值链位置与传统制造强国差距缩小,但近年来全球价值链上游竞争日益激烈,价值链攀升难度加大。随著中国制造与发达国家在产品与产业重叠度上升,2018年来中国价值链地位有所下滑,而美、日自2014年以来地位则回升,德国受疫情打击较大下滑明显。从综合了各生产要素后所反映的相对份额优势看,中国制造业竞争力整体全球领先但中高端尚不及德日,优势主要依靠集群效应拉动,中高端制造实际产品竞争力弱于德日。
中国制造应兼顾「扬长」和「补短」。从行业层面测算ADB和OECD分类下细分制造行业的贸易比较优势,可以发现近年来中国在技术、资本密集型行业的竞争优势开始显现,主要涉及传统领域(机械设备、化工)和新兴技术领域(电气设备、计算机、电子及光学设备)。具体看,新兴技术领域方面,2018年中国在新兴技术行业的直接出口比较优势指数均超2.8,已具备极强的直接出口优势;传统高附加值领域方面,中国凭藉产业集群优势和制造业基础,与发达国家差距日渐缩小,如机械设备(2018年直接出口比较优势为1.4)、化工行业(1.1)。但是,中国在部分设备零部件和高技术等领域仍存在短板,主要涉及计算机、电子及光学设备、机械设备等高端设备制造中的关键零部件,以及医药制品等。未来随著政策支持培育壮大制造业薄弱产业,中国制造业有望向扬长处和补短板两方向持续发力,进一步巩固制造业优势产业的领先地位,培育壮大薄弱产业。
风险提示:数据库缺失和偏误带来计算误差;制造业政策不及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