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证夜读│王翔:画册、老兵、飞行器--帮助我创业的三个故事
时间:2023-02-05 00:00:00来自:上海证券报(微信公众号)字号:T  T

今年是兔年。2011年,上一个兔年,我辞职创业,后来成立了国内第一家专注服务机构投资者的独立基金销售机构——上海基煜基金销售有限公司,也随之创建了国内首个机构间数字化基金交易平台“基构通”。每个创业者都有自己的滋养地,在此分享对我有帮助的三个故事。

画册

我的母校是杭州高级中学,大概一百年前,这所学校的名字叫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学校有个美术老师叫李叔同(弘一法师),他是近代中国的才子。有个学生因仰慕这个老师而考取了这所学校,名叫丰子恺。这对师生之间产生了奇妙的友谊,造就了《护生画集》。

一天,丰子恺在上海接待老师弘一法师。他们商量由擅长绘画的丰子恺作画,由精通佛法的弘一法师撰文,师生共同编写《护生画集》。师生约定,从1929年弘一法师50岁起,每十年作一集,与弘一法师年龄同长。这部画集从开始到全部完成,长达46年,共450幅作品。

弘一法师在世时,丰子恺把画集看成送给老师的寿礼。后来丰子恺在老师辞世后,即使在抗战逃难岁月里,都没有忘记给老师的承诺,坚持作画。所以这既是本画册,又是个关于承诺的故事。

杭高很多师生之间的情谊至今都像李叔同和丰子恺一样深厚。杭高在抗战的艰苦岁月,从杭州一路迁移到金华、丽水、青田,全校师生连饭都吃不饱,还是坚持不投降,不散伙,聚在一起教书读书,直到抗战胜利。这种不在沦陷区读书的坚持,也是对故乡的承诺。

《护生画集》里有动物亲情,也有兄弟同学;有春天新芽,也有离别难舍。每一幅画都充满了温暖,时常翻翻这书,让人的心情平静。作者呼吁爱护生灵,而真正目的是让读者爱护自己的心,“护生即护心”。而在资产管理这个信义责任最重要的行业,首先要培养的心性也就是信用。

记得几年前新冠疫情刚暴发时恰逢严冬,很多大楼封闭,空调停机,我们的柜台员工为了交易不受影响想尽办法进楼上班,贴着暖宝宝,靠取暖灯完成工作,之后很多同事冻成了感冒。几年前有一次客户为了次日交易,需要当天完成人工材料审核工作。恰巧停电,同事们在漆黑的办公室待到凌晨,一堆人打着手电筒完成了所有工作。在展业时,我们坚持诚信和合规经营,不轻易做承诺,但答应客户的事情,即使成本巨大,也要尽力完成。

老兵

我曾认识个老人叫杨养正,湖北随州人,淞沪抗战时是中国守军88师524团的排长,在四行仓库抵抗日军,他是最后离世的“八百壮士”。我在他人生的最后5年与他有段交集,他给我讲述了他的人生。

从四行仓库撤入租界孤军营后,在1938年淞沪抗战一周年之际,他们在四周满是太阳旗和米字旗的孤军营中升起中国国旗,引来租借方干涉。他们拼死护旗,70年后我还能看到老人手臂的刀疤。租界方把军官们抓走后,一个乔装留下的军官号召大家绝食营救长官。后租界商人罢市、工人罢工、学生罢课以示声援,3天后救回长官。此后国旗被没收,由团长带领,每日“精神升旗”。后来我遇见当时一直在上海的老电影家沈寂,向他求证孤军营绝食救长官之事,沈老连声含泪说是,说他自己当年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就在苏州河对岸观战。

1941年租界被日占后他们沦为战俘,他们其中一群被押至安徽挖煤,伺机逃出时有一战友被追击日军射伤倒地,而他们只能含泪狂奔无法相救。后来,他们被新四军所救,再遇战区收容,所有未负伤战友换上军装重上前线,从此再无音讯。

他们三个伤员为回陪都重庆,风餐露宿,乞讨步行三个月。在重庆伤残军人院时,杨养正与一个赵姓姑娘相识相爱,但坚持不完婚,因为日本人进攻贵州独山,离重庆一步之遥,他不知哪天要重回战场,不愿给姑娘留负担。1945年8月16日,胜利日的次日,他们终于完婚。之后赵姑娘照顾了这个清贫伤兵65年,每次我去探望,抬头看老太太时,她的眼神总在老公身上。

2005年,因《东方早报》的报道和牵线,我们相识。作为当年上海难民的后代,我提供些生活上的帮助,也每年去重庆看他。有天我发现他家人把我儿子的照片放在屋子中央,还在相框上扎了个小红花。老人家走的那天我去相送,回忆起来,他从没一句豪言壮语,也没一句对命运的抱怨。

很少有优秀公司是一帆风顺的,做企业总会遇到各种困难,资源不足,甚至是濒临绝境。而我们资产管理行业又是最强调长期主义的,这需要创业团队有长期坚韧的力量,以及对责任的承诺。每次遇到让我想放弃的困难和坎,或迷茫无力时,想起这位相识老兵的一生,总会增加力量,坚定走下去的勇气。

飞行器

我曾是航空模型的国家二级运动员,中学时把所有的假期和周末都放在航空模型上。我酷爱飞机,手上至今还有螺旋桨和制作工具留下的伤疤。在我办公室存放着莱特兄弟的照片和签名,两兄弟和他们的飞行器牵引着我对未知世界的探索。

飞行是人类自古的梦想。从古希腊、达芬奇、中国人万户,到近代的法国和德国人,都在为之探索,甚至有人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莱特兄弟原来是做自行车的,从小对飞行有浓厚兴趣。在大量前人理论实践研究的基础上,他们得出一个和当时大众相反的结论:飞上天是常识,人类一定能完成。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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