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5年至15年,超大规模内需市场潜力的释放,将为我国走向高质量发展提供更大空间,也将为经济全球化注入更多正能量。初步测算,百万亿元级别的新增内需规模将为未来5年至15年我国实现4%至5%的经济增长打下重要基础。
“十四五”时期我国将进入新发展阶段,我国高水平开放有着其鲜明的特征:以构建国内国际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为基本要求;以推动自由贸易进程为战略目标;以服务贸易发展为重大任务;以打造高水平对外开放新高地为重要突破;以制度型开放为突出特点;以构建高水平社会主义市场体制为重要保障。
扩大内需在推进高水平开放中的导向作用
首先,未来5年至10年,我国经济转型升级蕴藏着的巨大内需潜力是形成国内大市场的重要基础。一是消费结构升级。2019年,我国服务型消费占比为45.9%。估计到2025年将达到52%左右,开始进入服务型消费社会;二是产业结构升级。2019年,我国服务业占比为53.9%。估计到2025年,我国服务业占比有可能接近60%。有研究预测,我国的数字经济规模有望突破60万亿元人民币,占GDP比重将达到55%左右;三是城乡结构升级。随着城市化进程的推进,尤其是高铁时代带动的城市群发展,估计到2025年我国常住人口城镇化率将达到66%左右。
其次,扩大内需在引领高水平开放中的导向作用凸显。14亿人的内需大市场成为推进高水平开放的独特优势和基本条件。到2030年,我国累计商品进口额有望超过22万亿美元。未来15年,我国累计服务进口额有望超过10万亿美元。随着中国经济深度融入世界,内需潜力的释放需要以更高水平开放融入国际经济循环。
最后,以扩大内需为基本导向的高水平开放支撑新发展格局形成。
(一)支撑国内大循环。据统计,2019年,我国消费对经济增长贡献率57.8%,拉动GDP增长3.5个百分点,连续6年成为经济增长第一拉动力。未来5年至15年,超大规模内需市场潜力的释放,将为我国走向高质量发展提供更大空间,也将为经济全球化注入更多正能量。初步测算,百万亿元级别的新增内需规模将为未来5年至15年我国实现4%至5%的经济增长打下重要基础。
(二)支撑国际大循环。2006年以来,我国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连续14年全球排名第一,2019年超过30%。预计未来5年至10年,我国对全球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仍有望保持在25%至30%左右。更重要的是,我国内需市场的释放,推动我国出口大国与进口大国并重,将对尽快实现全球经济再平衡起到重要作用,由此为解决经济全球化某些深层次的矛盾与问题创造条件。
(三)支撑创新潜能的释放。以扩大内需为基本导向,不是关起门来搞创新,而是要开放创新,并以开放创新释放创新潜能。当前,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正在改变人类生产生活方式,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企业的重大科技创新,都不可能再“闭门造车”,而是需要跨地区、跨国界的联合创新、开放创新。其突出特征是全球性开放创新。我国经济转型与新一轮科技革命交织融合,需要以提高创新能力为重点厚植创新引领发展的根基,增强创新引领发展的技术支撑,构建研发—市场一体化体系,形成支持、鼓励企业创新的政策和制度环境、全面激发企业的创新活力、创新潜力。
总体看,“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绝不是封闭的国内循环,而是应对复杂多变国内外环境实行的战略转型;绝不是短期举措,而是与我国经济转型升级趋势相适应的中长期发展战略。
扩大内需重点是服务业市场和服务贸易发展
第一,推进“双循环”的关键是加快服务贸易发展。
服务贸易发展成为自由贸易的焦点。2010年至2019年,全球服务贸易额由7.8万亿美元增长至11.9万亿美元,年均名义增长4.8%,是同期货物贸易增速的2倍;服务贸易额占贸易总额的比重由20.3%提高至23.8%,预计2040年将提升到50%。
服务贸易发展成为我国经济转型升级的重点。2014年至2019年,我国服务贸易额年均增长7.8%,是货物贸易的2.2倍,是外贸整体增速的1.9倍。进入高质量发展阶段,产业结构升级对研发、设计等生产性服务业领域的贸易需求日益提升;消费结构升级对教育、医疗、健康、旅游、文化、信息等生活性服务业领域的贸易需求日益提升。
服务贸易发展仍是“短板”。我国已成为全球第二大服务贸易国,但无论总量还是占比,仍有比较大的差距。2019年,我国服务贸易额仅为排名第一的美国的54.4%(按美元计),服务贸易额占外贸总额的比重仅为14.6%,低于世界23.9%的平均水平。“十四五”要同步推进生活性服务业和生产性服务业领域的服务贸易开放进程。
第二,关键是全面扩大服务业市场开放。
加快服务业市场开放进程。目前,我国制造业领域约95%以上实现市场化,服务业领域这几年的开放尽管在提速,但与制造业相比仍有较大差距。从现实情况看,市场垄断与行政垄断成为服务业市场准入放开后民营企业难以进入的突出障碍。为此,要将服务业市场对内对外开放作为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重大任务,实质性打破服务业领域的各类市场垄断与行政垄断,推进服务业与新经济的深度融合。
深化要素市场化改革。建设高水平市场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