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的版图上,地处西南地区的重庆、成都“双星闪耀”。以重庆、成都为核心的成渝地区,地处“一带一路”和长江经济带联结点,拥有约1.2亿人口和近7万亿经济总量。
今年初召开的中央财经委员会第六次会议提出,要推动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在西部形成具有全国重要影响力的增长极。近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召开会议,审议《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规划纲要》。
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的提出,正逢全球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在国内国际环境发生深刻复杂变化的背景下,我国将成渝地区打造成为继长三角、粤港澳、京津冀之后的“第四增长极”,进而形成带动全国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增长极和新的动力源,将有效破解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助推我国形成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
重要增长极和新的动力源
10月16日召开的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审议《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规划纲要》,并强调成渝地区要“打造带动全国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增长极和新的动力源”。
打开中国地图,京津冀、长三角、粤港澳三大经济圈由北向南,分布在东部沿海地区,成为改革开放以来引领我国经济腾飞的主要动力源。统计数据显示,京津冀、长三角、粤港澳三大经济圈用2.8%的土地聚集了约18%的人口,贡献了约38%的GDP。
“国家提出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战略,目的就是要将地处西部的成渝地区打造成为继长三角、粤港澳、京津冀之后的第四增长极。”重庆大学社会科学学部副主任、经济管理学院教授姚树洁说。
从地图上看,成渝地区如果能与东部沿海三大增长极连点成线,将形成一个占全国经济总量七成以上的巨大菱形空间,形成“北有京津冀,东有长三角,南有粤港澳,西有成渝”的中国区域经济格局。
姚树洁说,这将有助于梯次实现先进生产力的有效牵引,不仅将有力撬动西部地区发展,有效破解我国区域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也将有效带动全国的高质量发展。
那么,国家为何选择成渝?
经济基础方面,成渝地区拥有重庆、成都两大国家级中心城市,2019年成渝地区实现GDP近7万亿元,经济总量占西部比重达33.25%,成为继沿海三大增长极之后最大的区域经济体。今年前三季度,在新冠肺炎疫情的背景下,重庆、四川经济增速分别为2.6%和2.4%,在全国位居前列。
同时,在产业基础、基础设施、科研教育、对外开放等方面,成渝地区均在西部保持领先地位。如,作为全球重要的电子信息产业基地,成渝地区已形成“芯、屏、器、核、网”世界级产业集群,产能约占全球1/3。
区位优势方面,成渝地区承东启西、联通南北,是“一带一路”“西部大开发”“长江经济带”多项国家战略的交汇区,是西部陆海新通道建设的重要战略支撑,是国家推进新型城镇化建设的重要示范区……
协同发展方面,成渝地区已探索多年并已积累一定经验。如,2015年重庆和四川签署《关于加强两省市合作共筑成渝城市群工作备忘录》,决定将推动交通、信息和市场三个“一体化”;同年,成渝高铁正式通车运营,通行时间约1.5小时,成渝“双城生活”成为现实;2016年国家发展改革委、住房和城乡建设部联合印发《成渝城市群发展规划》;2018年,川渝签署《深化川渝合作深入推动长江经济带发展行动计划》和12个专项合作协议等。
构建高质量内循环体系
10月16日召开的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指出,推动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是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新发展格局的一项重大举措。
“虽然新冠肺炎疫情并不意味着世界各国相互关联的终结,但各国转向国内的趋势已经开始出现。”西南财经大学西财智库首席研究员汤继强说。
近年来,受东南亚、南亚等新兴国家崛起、少数国家奉行保护主义和单边主义等因素影响,全球供应链、价值链加速迁移和重构。在长期作为世界工厂的中国,部分沿海外向型企业选择向国外转移。
在重庆工商大学副校长李敬看来,只有按照“资源、劳动密集型——资本密集型——技术密集型”的产业梯度转移顺序,将沿海的制造业更多留在西部大后方,跨越“胡焕庸线”,激活西部地区4亿人口的庞大内需市场,才能形成更高质量的内循环体系。
“如果说外循环的经济中心是长三角,则内循环的经济中心当仁不让的是成渝双城。”姚树洁表示,成渝地区作为西部地区发展的龙头,以及拥有承东启西、联通南北的区位优势,完全有能力承担起承接沿海地区产业转移的重任,进而激发西部地区内需潜力。
采访中,有专家谈到,从全球范围看,一直存在着“拉美资源——中国制造——欧美消费”的产业链三级分工体系。未来随着我国西部地区的崛起,这一分工体系将有可能在我国实现“内部化”:中西部地区扮演“资源地”和“生产地”的角色,东部沿海地区扮演“消费地”的角色,以此重塑全球经济地理格局,推动我国实现长期稳定发展。
新中国成立以来,成渝地区长期扮演着战略大后方的角色。如,二十世纪60年代,新中国面临复杂严峻的国际形势,地处西南腹地的四川(含重庆)以广阔的战略纵深成为国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