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未来,中国居民收入持续提高还有很大的空间。

目前中国的城市化率还不到60%,离发达国家平均75%至80%的水平尚有差距。只要工业化和城市化不结束,中国居民收入提高的过程就不会完结。它会形成日益成长的内需市场,而这一14亿人口的庞大内需为世界所共享,将会改变世界的格局,影响世界经济的未来。从这个意义上讲,中国居民收入的持续增长,是中国经济可持续增长的关键,而中国经济的可持续增长又是全球性问题。它不仅是应对中美贸易摩擦的韧性所在,也是捍卫经济全球化的希望所系。

然而,中国的城市化率不到60%——其中,不到七成人口是城镇户籍,剩余的则是农民工。农民工虽然收入在城市,却不敢消费,往往会在家乡盖房子。房子耗资很大,形成财产,但是他们不能空坐在家里喝西北风,还得出来打工。这就出现农民有财产,却无财产性收入的尴尬窘况。从这个意义上讲,农民工的市民化是释放消费能力的重心,是下一步改革的重点领域和重要环节。

在中国经济进入新时代,在世界经济处于百年未有的变局之中,以农民工市民化为突破口,奠定居民收入可持续增长,最终消费可持续扩大的全面深化改革是关键。因为中国改革开放40年的经验表明,“何以解忧,唯有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