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通基金邹曦: 新基建应以提升中心城市化为主要导向
时间:2020-03-30 00:00:00来自:上海证券报字号:T  T

近期新基建概念引发市场关注,如何理解新基建?新基建应该如何启动?新基建的发力点是什么?融通基金权益投资总监邹曦近日向上证报记者分享了他对新基建的理解。

新基建新在内涵

上证报记者:你是如何理解新基建的?

邹曦:我理解的新基建分为三个方向:首先是能够带来消费的投资,包括能够加速城市化、能够刺激消费发展的轨道交通,以及能够让中低收入人群的收入和消费增长的精准扶贫等。

其次是新兴产业的基础设施投资,包括5G、特高压、新能源汽车充电桩等,这些基础设施发展起来以后,能对新兴产业的发展提供很好的支持。

最后是对民生“补课”的投资,例如海绵城市、地下管廊、环保等领域。

上证报记者:同传统的老基建相比,新基建有哪些不同之处?

邹曦:在我看来,新基建新在内涵,而不是形式。新基建的本质内涵是有助于发挥一个国家在特定历史阶段的比较优势。新基建的新,在不同的历史阶段有不同的内容。当前阶段,通过改革土地管理制度,加速推进中心城市化释放出来的巨大土地红利,是中国最大的比较优势。

凡是有利于提升中心城市化的基础设施建设,都可称为新基建,而不必拘泥于投资领域等外在形式。

上证报记者:在你看来,新基建的内涵是什么?

邹曦:从本质内涵来看,新基建应当顺应中长期的产业趋势,有助于发挥中国在特定历史阶段的比较优势。在我看来,基础设施建设有助于发挥一个国家在特定阶段的比较优势。以此为基础继续推演,可以对中国以基础设施建设投资作为逆周期调节的主要手段进行经济效率上的评估,从而总结出新基建的本质内涵,可将之概括为:逆经济周期短期不经济,顺产业周期长期经济。

上证报记者:上述内涵应该如何理解?

邹曦:改革开放以来,进行了多次大规模基础设施建设。从短期来看,都是逆经济周期的需求端政策,经济性较差;但从长期来看,如果能够顺应产业周期的发展趋势,从供给端提升中国经济的潜在增长率,其经济性就会很好。

基础设施建设要兼顾逆周期调节和提升长期增长潜力的作用,是否顺应产业趋势的评判标准,在于能否发挥当时历史阶段的比较优势。不同时期的新基建,其外在形式也是不同的。

上证报记者:当前发力新基建,应该注意什么?

邹曦:1999年至2000年,为应对亚洲金融危机,我国启动了第一次大规模“铁公基”建设,修建了大量的铁路、港口、高速公路、机场等基础设施,虽然短期利用率不高不够经济,但从长期来看,为中国出口导向型产业和重化工业的发展提供了基础设施支持,有利于发挥当时中国最主要的比较优势——劳动力红利,顺应了产业周期,提升了中国经济增长的潜力,为中国经济的腾飞奠定了基础。历史已经充分证明其成功。

站在当前时点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顺应长期产业趋势的新基建?在我看来,应当抓住新基建的本质内涵,顺应产业周期是新基建的核心要义。新基建不仅限于新兴产业相关的基础设施,适当的“铁公基”建设同样属于新基建的范畴,否则就容易陷入刻舟求剑的误区,这同中国当前的比较优势有关。

新基建要利于发挥比较优势

上证报记者:基础设施建设要有助于发挥国家的比较优势,你认为当前我国的比较优势是什么?

邹曦:我认为是中心城市化。大力发展具有强大的产业积聚和消费升级效应的中心城市,有助于提升中国中长期的经济增长潜力,同时将释放出巨大的土地红利,形成中国当前阶段最主要的比较优势。

借鉴发达国家城市化发展的进程和模式,可以推断中国将形成众多中心城市,将聚集中国40%以上的人口,中心城市的布局和人口聚集程度将对中国城市经济发展的形态,包括交通、居住、服务业态等产生重大影响。

上证报记者:如何实现中心城市化?

邹曦:城市经济的发展,核心在于土地供应。中国现行的土地管理体制具有条块分割的特点:一方面,土地性质进行了严格限定,其用途转换受到各种约束;另一方面,土地供需结构形成了区域之间的不均衡,级差地租难以有效转化。这种土地管理体制源自历史上增量改革的路径选择,对于发挥地方积极性促进经济增长曾经起到积极作用,但是随着中国经济的持续发展,其对中心城市化的制约作用显露无遗。

上证报记者:如何破除影响中心城市化的制约因素?

邹曦:在我看来,依托中心城市化进程改革土地管理体制,通过耕地跨省置换、集体建设用地入市、宅基地流转等改革措施实现土地在性质和空间方面的转换,将释放出巨大的土地红利,为中心城市的发展提供持续的资源支持。

中国经济发展到目前阶段,产业积聚格局以及随之产生的人口流向趋势日益显著。北上广深等一线城市以及众多区域中心城市,人口持续净流入。通过跨省耕地置换、深度挖潜存量建设用地、加大经济发达地区农用地转为建设用地的审批权限等改革措施,将有助于这些问题的改善,推动中心城市化的加速实现。

中心城市建设用地面积的增加与中西部地区农村耕地的增加,会形成明显的级差地租,把这部分土地收益在中心城市、复耕地区和进城农民三者之间进行合理分配,将形成整体效率的极大改进。通过改革土地管理体制加速推进中心城市化而释放出的土地红利。毫无疑问,这就是中国当前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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