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泽平指出,无论是长期实现中国高质量发展,还是短期应对疫情和经济下行,新基建都是最有效的抓手。新基建短期有利于扩大有效需求,稳增长、稳就业,长期有利于增加有效供给,释放中国经济增长潜力,推动改革创新,改善民生福利。
未来20年,支撑中国经济社会繁荣发展的新基建是5G、人工智能、数据中心、互联网等科技创新领域基础设施,以及教育、医疗、社保等民生消费升级领域的基础设施。
启动“新”一轮基建,关键在“新”,不是四万亿重来,重走老路。未来“新”一轮基建主要应有五“新”:
一是新的领域,这就涉及到怎么干。调整投资领域,在补齐铁路、公路、轨道交通等传统基建的基础上大力发展5G、特高压、人工智能、工业互联网、智慧城市、城际高速铁路和城际轨道交通、大数据中心、新能源汽车充电桩、教育、医疗等新型基建。以改革创新稳增长,发展创新型产业,培育新的经济增长点。
二是新的地区。基础设施建设最终是为人口和产业服务的,我们要最大化经济社会效益。未来城镇化的人口将更多聚集到城市群都市圈,比如长三角、粤港澳、京津冀等,未来上述地区的轨道交通、城际铁路、教育、医疗、5G等基础设施将面临严重短缺,在上述地区进行适度超前的基础设施建设能够最大化经济社会效益。对人口流入地区,要适当放松地方债务要求,不搞终身追责制,以推进大规模基建;但对人口流出地区,要区别对待,避免因大规模基建造成明显浪费。
三是新的方式。新基建需要新的配套和制度变革,因为它更多的是新产业、新技术、新经济。我相信它应该跟传统基建的财政、金融、产业政策是不一样的。比如说财政政策应该更多地支持企业降低税负,研发费用加计扣除。金融政策应该给比如说专项贷款、并购、IPO、发债、多层次资本市场的支持,包括规范的PPP。产业政策方面应该纳入到国家的战略和各地的经济社会发展规划当中。
四是新的主体,也就是谁来干。因为新经济、新技术、新产业所涉及的基础设施不确定性比较大。如果说都由政府来干问题是比较大的。事实上,大家知道,在过去像华为、腾讯、阿里,他们已经在加大新基建。我们的建议,对于新基建,应该区分基础设施和商业应用。对于基础设施更多的是由政府和市场一起来干,或者政府支持市场企业来干。对于商业应用更多的依靠市场和企业来干。政府、市场和企业相互地配合支持,共同发挥作用。市场能干的尽可能交给市场,更有效率,政府提供财税、金融、产业等基础支持。
五是新的内涵。除了硬的新基建,还有包括软的新基建。比如补齐医疗短板、改革医疗体制、加大汽车金融电信电力等基础行业市场化开放、加大知识产权保护力度、改善营商环境、大幅减税降费尤其社保缴费费率和企业所得税、落实竞争中性、发展多层次资本市场、建立新激励机制调动地方政府和企业家积极性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