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从大类资产相关性上看,股债负相关性明显,这说明宏观因子而不是金融因子的作用明显增强了。
今年以来的大类资产表现,本质上反映了宏观因子层面“东升西降”大幅低于预期,中国经济遭遇了波折,而美国经济仍然呈现了较强韧性:
对于中国来说,如果剔除房地产,经济表现其实很不错,从一个角度来说,是地产对经济构成了较大拖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是中国经济真正实现了动力转换和结构升级;
对于美国来说,年初美联储应对银行业危机果断坚决,但问题没有被彻底解决,就业压力和财政再融资困难将逐渐成为美国难以权衡的问题;
我们认为,“东升西降”并不是逻辑错了,而仅仅是迟到了。
全球通胀差异是上述逻辑在微观主体“体感”上的一个强化,因为企业盈利、财政税收、居民收入都是名义变量,低通胀环境更容易让微观主体感受到“卷”的压力,偏高而非极端恶性通胀环境更容易掩盖经济增长的内生问题。通胀差异的背后是中国与其他国家政策路径选择的差异,不同政策选择没有优劣之分,待新的供需均衡出现时,“温差”就会逐渐消失。
总的来说,我们判断明年宏观配置策略可能会围绕着——迟到的“东升西降”这一逻辑展开,值得密切跟踪的宏观指标是人民币汇率,升值即代表市场对这一逻辑的认可;仍然值得警惕的是地缘政治因素的扰动,今年中美关系“低开高走”,明年需要注意是否会“高开低走”,只要不出现这种悲观情景,风险就是一种可控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