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基金经理的管理能力就是优选基金的重要参考标准。近期市场动荡,公募基金净值短期波动加大,不少在去年创下净值新高的明星产品也未能幸免,回撤不少,基金经理压力陡增。
从历史数据看,A股波动大的特征对于基金经理而言就是“常胜难,长胜更难”。在这种现象下,证券时报记者试图从多个角度探究什么样的产品才能成为公募大时代的流量密码。
凤毛麟角的“常胜”
截至2月份数据,当前中国公募基金行业有超过9400只公募基金产品,规模合计达26.34万亿元,在这多如牛毛的基金产品中,哪些扛住了市场波动?哪些基金经理用稳健的业绩回报了投资者的信任?
证券时报记者统计显示,过往6年(2016~2021)每年都赚钱的基金产品超过400只(份额分开计算),以低回报的偏债型产品居多,而投资于A股的偏股型基金(季报股票仓位比例>50%)仅有3只,一只是基金经理何帅管理的交银优势行业,另两只为对冲策略基金。
数据显示,交银优势行业基金2016年至2021年分别收获4.56%、11.01%、0.32%、43.9%、35.93%和19.76%的年度收益,除2017年外,每年均跑赢沪深300指数。交银优势行业股票仓位长期处于70%的水平,重仓权益的基金近年每年都能实现盈利,实属不易。
关于2022年的市场判断,何帅表示,不少未来基本面预期较高的行业,个股估值普遍较高;而其他与宏观经济相关的行业,市场又对2022年经济增速有一定担忧。从宏观层面来看,预计未来一段时间内,经济很难呈现出较高增速。他强调,旗下基金曾买入一些回调较多的高景气度行业,但经历去年底的回调以后,他认为往后两到三年其估值水平将进入可投资区域,但仍不具备价格优势,所以只能少量参与。
这一段市场分析,相当程度上解析了何帅和“常胜”基金所具有的特点,那就是谨慎保守,而保守恰恰是公募流量时代不被聚光灯关注的原因。
数据显示,现任基金经理中,基金经理的证券从业年限平均高达12.19年,但是基金经理平均任职年限仅有3.98年,累计5年以上任职经验的基金经理人数不到千人。主动偏股型基金中,仅有300多位基金经理在一只产品上任职年限超过5年。
国内基金经理人数接近3000人,基金经理管理经验尚显不足且长期管理单只产品的人数不多,或许也是基金经理较难“常胜”的原因之一。
“常胜”选手不等于一线顶流
证券时报记者注意到,何帅管理的基金产品有4只,资产合计规模不到200亿,管理规模上,在偏股型选手中并不显眼。此外,何帅管理的交银优势行业近6年每年都盈利,业绩表现稳健,近2年虽然分别收获35.93%和19.76%的收益,但这并非通俗上的明星基金业绩。
实际上许多基金经理对什么样的业绩,什么样的操作风格,才能走向明星基金经理之路,早已心中有数。
“我是放弃去争取露脸的机会,投资者对基金要求很高,狭义上应该是指那些行情来的时候,能排名全市场前十,或者至少一年业绩来个70%、80%,但这需要冒险。”深圳一家中型公募的一名基金经理接受证券时报记者采访时表示,想要做明星基金经理,就要承担很大风险。他追求的目标是每年能获得较为稳定的收益,因此策略上也放弃激进的高仓位高集中度。
也就是说,基金经理追求每年稳定的收益,实际上很难被投资者广泛记住,投资者眼中的明星基金经理,依然是那些在某一年度能够带来惊人回报的选手,此类选手的特征便是要具有进攻性的操作风格。
连续六年获得正收益的何帅,实际上也是相对保守的选手。他曾公开表示,曾在相对便宜的位置买过很多非常优秀或者主流的公司,但最后卖得比较早,导致没有享受到收益最厚的阶段。这也使得他虽然连续六年稳赚不赔,但他每一个年度的业绩数据,都谈不上绝对意义上的高。
这与平安基金的另一位选手刘杰也颇为相似。刘杰也抓住过一些牛股,但对牛股收益的追求,刘杰表示自己并不热爱拥抱股票的泡沫,尽管赌一把可能会带来某些惊人收益。
“往往市场或部分板块演绎到某个阶段,它离调整也不会太远了。”刘杰向记者强调,要赚最后一段泡沫的钱,那一定要做好承担大幅回撤的心理准备,这背离了他个人的投资风格和投资纪律,他并不打算把自己做成一个具备极强业绩进攻性的网红选手。
刘杰接受记者采访时称,投资者更容易记住在某一年度博取进攻性收益的基金经理,并将此作为明星基金经理的指标,但实际上,追求稳定收益的基金策略从长期复利的角度可能更好。
他举例说,如果市场上有两位基金经理,第一位基金经理在第一年挣了40%,第二年回撤了20%,而第二位基金经理在第一年赚了15%,第二年又赚了5%。从两年来看,这两位基金经理的平均回报都是10%。但是从长线来看,第二位基金经理的回报会远远大于第一位基金经理,因为第二位基金经理在收益上具有复利的效应。
显然,对大多数散户投资者而言,明星基金经理是那位在第一年赚了40%的选手,而非在第一年只赚了15%的基金经理。
亚军为何也难成明星?
控制风险、降低收益预期,实现基金连续多年稳定但不太高的收益,在相当程度上是一种“吃力不讨好”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