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IPO折戟企业可发现,监管除了对公司持续经营能力、实控人稳定性、关联交易合理性等传统指标进行全面审视外,还增加了对信息披露真实性、完整性,及其与上市板块间契合度等方面的考量。
从近期IPO的审核趋势来看,无论是注册制还是核准制下,都越来越关注公司内部治理和财务问题,对盈利波动的关注则相对有所淡化。
今年以来,83家IPO上会企业中有63家成功过会,3家被否,其余17家为暂缓审议或主动撤回申请材料,过会率为75.9%。而2020年全年IPO上会过会率高达96.9%。
注册制在向市场源源不断输送新鲜血液的同时,也在审核入口关展现新理念与新生态。纵观2020年以来折戟IPO上会的12家企业不难发现,监管除了对公司持续经营能力、实控人稳定性、关联交易合理性等传统指标进行全面审视外,还增加了对信息披露真实性、完整性,及其与上市板块间契合度等方面的考量。
“过去我们报材料基本秉持‘少说为妙’的态度,等着上会的时候发审委来提问。现在前期就要把信息披露做到位,不要想藏着掖着。”沪上一位资深投行人士向记者表示,“另外,从近期IPO的审核趋势来看,无论是注册制还是核准制下,都越来越关注公司内部治理和财务问题,对盈利波动的关注则相对有所淡化。”
综合来看,“体格质地”不良、赚钱能力待考、成长经历复杂、关联交易混乱、“当家人”认定不清、“交往”过程中不够坦诚、双方“调性”不合适等,都可能构成IPO上会被否的原因。
看当家人:控制权是否清晰稳定
2月2日晚间,创业板上市委2021年第9次审议会议结果公告,灿星文化首发被否,原因为不符合发行条件、上市条件和信息披露要求。
上市委的疑虑,从现场提问便可见一斑。首问直指公司的“关键少数”:根据《共同控制协议》,灿星文化共同控制人将稳定公司控制权至上市后36个月。那么,36个月后公司如何认定实控人?是否会出现控制权变动风险?“时效期”外的控制人认定,成为监管关注的重点。
同样在实控人认定上被再三“盘问”的,还有今年1月创业板IPO被否的速达股份。
据招股书披露,李锡元、贾建国、李优生3位主要创始人为速达股份的共同实际控制人,合计持股50.98%;A股上市公司郑煤机为速达股份二股东,直接持股比例为29.82%。值得一提的是,贾建国、李优生二人此前皆有在郑煤机任职的经历。
与公司渊源颇深,对公司存在重大影响,却不构成实际控制,对郑煤机的这一定位引发监管追问:现共同实控人“结盟”的背景为何?是否系为避免将郑煤机认定为实控人或共同实控人而进行的相关安排?
“如果郑煤机被认定为实控人,那么速达股份IPO就可能涉及分拆上市,需要参照《上市公司分拆所属子公司境内上市试点若干规定》等文件,对公司是否符合拆分条件、公司治理、经营独立性等条件进行重新考量。”前述投行人士表示。
作为创业板注册制改革后的首家IPO被否案例,网进科技也“栽”在了“说不清”的实控人问题上。
公司招股书显示,文商旅集团持有网进科技34.48%的股份,系第一大股东。与此同时,网进科技共计9名董事组成的董事会中,2名为文商旅集团委派,其中1名担任董事长。
然而,网进科技却在问询回复中表示,文商旅集团虽为大股东,但潘成华拥有公司65.52%的表决权股份,且对公司股东大会具有重大影响。由此,文商旅集团被认定为公司的财务投资者,而潘成华为实际控制人。
如此牵强说辞难以服人。审议现场,上市委要求网进科技说明文商旅集团被认定为对公司既无控制权,也无重大影响,仅作为财务投资人的理由是否充分。
看上下游:关联交易有无猫腻
九恒条码被错综复杂的关联交易“绊住了脚”,成为今年第2家IPO被否的企业。
翻阅九恒条码的招股书,“李拥”这个名字不容忽视。“公司实际控制人沈云立与李拥系多年朋友关系。”九恒条码如是描述二者的关系。
从招股书来看,李拥旗下拥城电子与九恒条码的合作关系始于2011年。当时,双方协商由李拥控制的拥城电子采购原材料后,再向九恒条码供货。此后,九恒条码向拥城电子合计采购金额2419.78万元。然而,截至2016年末,九恒条码仍未支付上述货款,并形成近17%的应付款项。
2017年,李拥控股的添城纸业“粉墨登场”。这家成立才一年的公司,迅速跻身九恒条码当年第四大供应商,对其采购金额高达3439.21万元。2018年,添城纸业即被注销。
此外,沈云立与李拥同为股东的九恒新能源也在报告期内发生多次关联交易。
对此,发审委要求九恒条码说明李拥与公司及实控人、大股东、董监高间是否存在关联关系或其他利益安排,是否存在资金往来。
顶着2019年度净利润超过4亿元的“光环”,周六福在冲刺中小板IPO的过程中却意外“铩羽”。究其原因,公司与加盟商间的“暧昧关系”或难辞其咎。
生产环节主要依赖委外加工,销售环节则依赖加盟店。招股书显示,报告期内,周六福加盟模式下实现的收入占比超过八成。
然而,部分销售额高的加盟商销售波动较大,或合作期限较短;部分加盟店不使用周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