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应该充满信心”。中牧股份董事长王建成告诉《证券日报》记者,“中牧股份将为加强动物防疫体系建设、保障动物安全和食品安全积极贡献力量”。
诞生于1998年,中牧股份作为一家上市公司,至今已走过了近22年的岁月。但如果纵观中国动物疫病防治史,中牧股份的历史其实可以追溯到80多年前我国第一支动物疫苗诞生的时代。
上世纪30年代,当时的国民政府在北平成立了中央防疫处,后因抗战爆发,中央防疫处迁往南京等多地,并在抗战期间相继成立了中央畜牧实验所和中央兽疫防治队。
这是我国利用生物制品科学技术为国民经济和畜牧业服务的萌芽,中国的第一支动物疫苗因此得以诞生。
时至今日,当时的中央防疫处和中央畜牧实验所在南京留下的设施已经组建成了后来的南京药械厂,如今更名为乾元浩生物股份有限公司南京生物药厂,为中牧股份的重要组成部分。
久经沙场的“战场”记忆
如果将每次对于重大疫情的防控攻坚称作一场“战役”,那么中牧股份已经久经沙场。
时光倒回至12年前,2008年5月12日14时28分,四川发生了里氏8.0级特大地震,这是新中国成立以来破坏性最强、波及范围最广、救灾难度最大的地震。
“人们常说大灾之后必有大疫,当时又是夏天,更容易引发疫病。”对于12年前的那场“战役”,王建成仍然记忆犹新。
为了防控未知但可能发生的疫情,就要积极做好疫苗储备,第一时间把可能需要的疫苗生产出来。“当时我亲自到一线参与生产。不放心。我们几乎把所有的生产全都停了,就只留了一个厂,集中全部力量供给灾区。只要有需要,只要我们有疫苗,就能随时调剂,而且是无偿提供,不讲经济利益。”王建成告诉记者,“没有国家,没有老百姓,还谈什么技术转化效益。”在王建成看来,这就是央企的政治责任和社会责任。
回顾那段历史,大灾之后的大疫没有发生就被遏制,中牧股份亦在疫情防控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12年过去,再次回顾这段往事,王建成脸上仍扬起一股自豪的神气。
再让我们回忆起2004年禽流感肆虐的历史。2004年1月27日,农业部宣布,广西隆安县丁当镇的禽只死亡原因为H5N1亚型高致病性禽流感。这是中国内地首次确诊禽流感疫情。那一年,百万羽家禽感染或死亡。
这不仅是简单的经济损失。据了解,禽流感最大的危害在于其演变的未知性,对于变异后的新型流感病毒,人类尚不具备任何免疫力。
“那个时候也是非常紧张。当时,中国农科院哈尔滨兽医研究所是研发禽流感疫苗的国家级实验室,与对方合作的生产单位只有中牧股份。”王建成告诉记者,时任中牧股份总经理的王建成亲自挂帅总指挥,与一线员工并肩奋战,在短时间内就生产出了足够多的合格产品。
“其实动物疫病离人非常近。”王建成告诉记者,在数以千计的病原微生物中,大概有60%的病原微生物能够同时引发动物和人的疾病。“我们称之为人畜共患病。除了禽流感,还有更为严重的猪丹毒、炭疽病、霍乱等。动物的疫病防好了,就意味着人得病的机会就会越少。”
2005年人感染猪链球菌突袭四川,造成12人死亡,疫苗生产迫在眉睫。2005年7月25日,农业部向中牧股份旗下的成都药械厂下达了疫苗生产任务。8月1日,70余万头份猪链球菌2型灭活疫苗顺利产出。这项壮举被后来被称为“七天的神话”。
王建成告诉《证券日报》记者,这样的神话,至今仍在发生。
“神话”是如何成真的?
回望过去,中牧股份见证并推动了新中国动物疫苗从废到兴、从无到有、从有到优的进展。
“我觉得现在我们在某些技术领域已经走上了国际前沿,在行业里也有了影响力。现在我在行业会议上也敢说话,也敢去做报告了。”在北京市海淀区的中牧研究院,研究院常务副院长齐鹏告诉《证券日报》记者。
谈及中牧股份生物技术上的先进性,齐鹏如数家珍。“我们的合成肽动物疫苗技术是国际领先的,这项技术已经研发16年了,最近几年我们已经走在了国际前列;我们很多新兽药成功研发的周期在5年至8年左右,国外的研发速度大概要在10年乃至15年以上……”
研发绝不是每一项投入产出都能够成绝对正比的工作。有研发人员回忆,此前他所在的研究所针对一个病毒当年的流行毒株研发出了安全性更高的合成肽新疫苗,也获批了新兽药证书,但他们仅高兴了不到一年,就被告知这个流行毒株已经被传统的灭活疫苗所消灭了。谈及此事,该研发人员坦言称苦,但也表示这在研发过程中是难免会遇到的事情,面对疫情中牧股份很快能够提供安全有效的防控手段和产品,这项研究工作并不是毫无意义的。
实验室也不是一个舒适的“安乐窝”。齐鹏对记者回忆道,有一年过年前,他在内蒙古做新抗生素原料药的中试生产,一直做到第三批,但还是没有达到中试生产预期的考核指标要求。当时齐鹏的夫人已经怀孕待产,全家人都在等着他回家,但如果那个时候实验停下来,就会耽误整个研发进展。
就在距离那一年春节还有一星期的时候,齐鹏终于完成了中试生产,带着中试样品回到了北京。“当时代表部门述职,我就把大瓶中试原料药样品往